
音樂隨筆:信心的堅持
曾幾何時,我亦曾天真地相信過文字可以帶來許多的改變,直到我開始寫着説着才逐漸發現到自己的諸般無能。有時指尖敲着鍵盤,噠噠噠噠的噪音都總好像在對我展開着連場拷問:若然人心始終無法改變,若然世界始終不為所動,若然所有的心血最終都必然只會付諸流水,那麼繼續堅持創作的意義究竟何在?
曾幾何時,我亦曾天真地相信過文字可以帶來許多的改變,直到我開始寫着説着才逐漸發現到自己的諸般無能。有時指尖敲着鍵盤,噠噠噠噠的噪音都總好像在對我展開着連場拷問:若然人心始終無法改變,若然世界始終不為所動,若然所有的心血最終都必然只會付諸流水,那麼繼續堅持創作的意義究竟何在?
身處於這個無常到連談論夢想抑或未來都變得奢侈的年代,究竟每個仍然不想就此早生華髮而蒼老下去的人,還有沒有空間和可能逃出這種從髮黑活到髮白的苦悶宿命,然後在這不斷老化的城市中繼續活出某種形式的青春?《銀髮白》透過輕柔的音樂、如詩的文字告訴我們:無論世界再壞,其實還可以的。
明明考卷上的每道填充題、每條橫線滿佈着自由的空間,實則卻如同一場又一場的宣誓般,考驗着每個學生對於某種權威和意識形態之忠誠。為了成為某個完美的 1、博取某個耀眼的 5**、取得某個被篤信將會能夠開創出美好人生的 3322,我們拿着那枝被規定必然要是藍色的原子筆,究竟延續過多少不盡不實的神話、捆綁過多少與別不同的生命?
這個時代,實在是有太多麻木的理由。既然荒謬實在永無止盡,何必我們還要堅持舔盡世間的每一滴苦痛?或許被困於荒謬的異域當中,人只能夠繼續彳亍前行,繼續懷着初生者的好奇四處碰撞,才有機會從希望和絕望的顛簸之中見證到生命的更多可能,然後從破爛世界中尋回那個不屈的自己。
人的靈魂很輕,卻沉重得時常渴望降落於某個住處。《住》的主角,營營役役半生只爲住進新居,然後在山的寬闊、花的精緻下安然睡一覺。他最終得償所願,酣然入夢後一覺醒來,拉開窗紗迎面而來卻只有虛無。他發現自己傾盡半生所得的原來不外如是,他的人生再沒有什麼值得追求的目標。